[米英]霍格沃茨女孩子们的恋爱故事(下)

·HP设定,娘塔注意,格兰芬多艾米丽×斯莱特林罗莎,走过场的阿尔弗雷德&亚瑟有[因为结尾有点儿赶23333

· @朔歌子菲 的点文w非常抱歉一个下拖了这么久呜呜呜


  (上)

  织绣有玫瑰的手帕安静地栖息在橱柜的角落,它还蒙着未醒的水雾,像沾染萼片的露水。

  艾米丽将它拿起来,散在手心的是灰白的粉末、飘落的发丝。她裹着手帕的手指捻起那根发丝,它干燥地挺立,柔软卷曲地在她呼出的气里摇晃,它镀着浅薄而温暖的天光,是泛出金来的棕色。艾米丽看看散在镜前的发,金棕的发丝纠葛在木梳的齿上,它们看起来没有分别。她愣在了原地。


  浑厚的钟声穿透彼方,古老的钟楼回荡着岁月的回声。罗莎·柯克兰踌躇在图书馆门前,边缘带绒的地毯已卷起角儿,她卷着长发的发尾——它已经蜷起来,卷曲而散乱地垂在她皱起的长袍上——,拍拍染上些灰末的裙装,径直去往少有人的禁书区。东斯拉夫的图书管理员捧着厚重的书坐在垂着的古旧窗帘下,她总冰冷得如同极北不化的冰雪,图书馆因而寂静得令人恐惧。罗莎一一扫过紫檀木书架上整齐的书,它们大多积着厚厚的灰,书脊上留有浅淡的触摸的痕迹,她的手指划过冰冷、又被壁炉烘得温暖的书架,她冰冷的指尖在温暖里回温。不多时,罗莎寻见她上次翻阅的书,它显得比其他的更干净些。她将它从书架顶层拿下来,沉甸的分量让她有点儿拿不稳它。

  “你要做什么?这是禁书区。”苍白、冰凉的手捻住书脊,娜塔莉亚水晶紫的眼眸积满西伯利亚的冰雪,“你不能动禁书区的书,柯克兰。”

  她的视线太过冰冷,瞬间的对视便有如侵袭的风雪,叫身子都给冻僵。罗莎颤了颤,目光倏然越过她落在窗外的苍空——古旧、纹绣俄/罗/斯民族风情的窗帘被风吹起,露出晴朗清澈的苍穹,伦敦在寒冷的初冬迎来温暖的晴日,炽暖的光辉铺织于蔚蓝的天穹下,艾米丽的眼比它更耀眼,漂亮得让她难以言语——,唇角挽起轻软的笑。纤细的英伦姑娘双颊因寒冷微红,话语带刺,“阿尔洛夫斯卡娅女士,来霍格沃茨的魔法师一是慕名而来,习得法术,二是冲着丰富的藏书量,获取各个方面的知识,譬如说天文学、魔咒学、魔药学、魔法史方面。您身为图书管理员,总不该让学生失落地空手而归吧?”

  “柯克兰,它不是借口。”娜塔莉亚踩着她水晶紫的高跟,将《强力药剂》放在顶层,透彻伶俐的琉璃转过狐的眸光,“为迷情剂来的话,就该那样回去才是。或者说,你可以去找你的哥哥,他才擅长那个。”

  “在那之前,先等一等、”罗莎看着她,“我没有要制作迷情剂。”

  清冷的东斯拉夫女孩儿扫开她长长的落有阴霾的金发,风扫过她冷凝的紫眸,“琼斯也这么说。最后她还是拿走了姐姐唯一一份成功的迷情剂。它只是爱情魔药,带不来真正的爱情,柯克兰。”

  “琼斯?”她的话像掠过的风声那样散过了,罗莎捕捉到熟悉的名字,她的身体向前倾,圆头皮鞋踩在古旧的木地板上,吱呀声几乎盖过她颤抖的声音——她想她从没这样紧张过,“您说的是艾米丽·琼斯吗?她……向您要了迷情剂?”娜塔莉亚抖抖落灰的书页,她头顶翻飞的古旧布帘倏然飞起,清澈的天涂满炽暖的金芒,远方古钟的尖顶悄然着上层叠、深浅不一的光,从彼方灌进窗口的风吹起她柔顺的发。罗莎眯着眼,她朝白俄/罗/斯姑娘走近,娜塔莉亚凝满落雪、清澈纯粹的眸里泛起覆落的雪崩,她操着圆润而连续的俄文,“没想到琼斯不是单恋,骄傲的英伦玫瑰对她也有意思。你不是为迷情剂而来、那你来干什么,柯克兰?”

  罗莎噤声了。

  英/国姑娘不去看她,望着书架上整齐、覆满尘灰的书脊。她轻轻抚摸她的脸颊,视线在禁书区里打转。钟楼空幽而浑厚的钟声自西方蔓至,罗莎瞅着光下模糊的琉璃,擦过窗台的金芒,英伦淑女抿紧下唇,她眸里静默地全盈满柔软而碧绿的松木,温情将松叶打弯,蜷在一块儿,像含苞的花儿。她收拾好东西,踮起脚拿下她所需的禁书,罗莎提着她纹绣米字旗、鲜妍玫瑰的小包,不示弱地凝望着娜塔莉亚冰冷的紫眸,“我想制作复方汤剂,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我的材料昨晚丢失了不少,而我也不需要它了。”她弯起唇角,“我已经得到那个答案了。Tha……阿尔洛夫斯卡娅女士,这本书我择日再还给你,它对我的魔药学课很有用处。”

  “魁地奇训练开始了。”娜塔莉亚关上窗,拉上沉厚、古旧的布帘,拿出魔杖为它加固。

  “……谢、谢谢,”罗莎又轻又快地念过那个单词,她挎上她的小包,霍格沃茨城堡五楼的窗外苍茫而空明,她奔下冗长、摇曳的阶梯,它们仍顽皮而乐此不疲地变幻,她驱开它的把戏、无视四面八方交织的视线。罗莎望过大厅里缠绻燃烧的烈焰,火舌舔舐着黑暗,叫它不敢打这儿的主意,她沿辉煌、豪华的大理石楼梯向下,穿过相织的温热——它们覆住裸露肌肤的瞬间像火炉般温暖——,离开霍格沃茨于岁月沉淀、仍然氤氲着浓密的人气的城堡。

  在苏/格/兰每一寸土地沉眠的湿冷打着卷儿扫过她的面颊与裸露的肌肤,罗莎将手缩进长袍的袖口,它们已经在寒风下泛红。伴着她呼吸迷蒙的是温热的白烟,“噢、天哪,我竟然就这样穿着出来了?该死的。”

  “罗茜——”初冬的冷雾摇曳地泛滥于干燥而冷凝的空气里,罗莎呼出的气也蒙上细密的冰霜,窸窸窣窣从半空里落下去,有谁在水雾消融、旭日炽暖的地方呼唤她。她回过身去,魁地奇球场的高空掠过纤长而刺目的金芒,美/国女孩儿同她的飞天扫把追它而去,复又在半空打转儿,纤草编成的扫把后飘起浅蓝的光点,艾米丽连着那些儿瑰丽的光斑一块儿落在罗莎身前。从飘悠的云层那头落下来的光柔软地抚过她们的面颊,经澄澈冰雪清洗的蓝眸盛着广袤而清朗的蔚蓝天穹,剔透晶体里来回流转的光泛出琉璃般的透彻,一点儿细小的雪花擦着她眼睑飘过,融成冰凉的雪水柔柔从她眼角淌过,滑过她的面颊。艾米丽拿两根纤长的手指抓住她的扫把,用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罗莎柔软、在寒风里泛凉的身体。罗莎抬头就对上她的眼,它们像是片晴朗澄澈的天穹,覆满熠熠而炽暖的天光,还像是一片无垠辽阔的瀚海,海平线那头延上来璀璨的金色,她们贴得很近,罗莎能数清她卷翘的浅金色睫毛,它们像腾飞的光芒,卷过一片晕开的蔚蓝,她的呼吸在风里绕过卷儿拂过她的面颊,像冬末时春天送来的片些温暖。罗莎拉着艾米丽裹了层蓬软外套的手臂,“请放开我,琼斯小姐。格兰芬多的训练还没结束,您是想帮斯莱特林夺取这一年的冠军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乐意至极。”

  艾米丽嘻笑着,“这是罗茜说的哟。如果我肯放弃冠军,那么罗茜就愿意让我抱?嗯……这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啦!所以呀,”她忽然闭上眼,将一个轻柔的、浅尝辄止的吻落在她唇上,罗莎睁大眼睛,面前的女孩儿压住她的唇,面颊微红地笑着,“我们换一个吧,如果今年的冠军是格兰芬多的话,当我向你提出一个要求的时候,罗茜不能够拒绝我。”

  “这对我来说没有半点儿好处,琼斯小姐。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罗莎伸手触摸她的面颊,温热从指尖蔓延至脊柱,热流从头顶流过脚底,她终于从艾米丽温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苏/格/兰潮湿的冷意伴着螺旋打转的风雪过境了。她颤着身子,裸露的皮肤全泛起红色,冷意顺着皮肤渗进骨髓,全身都仿若被冻结,但骄傲的英/国女孩从不示弱,罗莎只抿着唇,别开头。艾伦·琼斯在远方大声而不耐地叫嚷了什么,金色飞贼从皑皑而苍茫的白雪里钻出来,艾米丽脱下她绻满温存的外套披在她背上,罗莎脚步虚浮又踉跄地跌进大厅,火把滚烫的热量交织在宽敞的屋内,罗莎镜片上朦胧的冷雾散成温热的水雾。艾米丽正揽着她的腰肢,头次矜持地笑起来,“在那之前、亲爱的罗茜,你要照顾好自己呀。别每天都为了那些古老的典籍去熬夜,也别每一次都把一切憋在心里,我在这里呀罗茜,你可以分担一点儿给我的。”

  罗莎愣愣地看着她,那双从未结冰的眼眸正炽暖地燃烧着。她低下头,轻轻地微笑了。

  “……是吗?听起来、还不错。”罗莎的声音空灵而缥缈,清浅得快散在猎猎的风声里,她轻轻地笑着,目光从艾米丽头顶掠过,落在冷热交织的空虚里。她从口袋里拿出那个脱了漆的玩具士兵,“阿尔弗雷德也那么对哥哥说过呢,但是最后,他还是离开了。哥哥那么细腻的人,从没有彻底释怀过吧。那你呢,艾米?你会像你哥哥那样吗?留下那样的话,又自顾自地背叛了、离开了。”

  “还有,阿尔洛夫斯卡娅女士说你拿走了布拉金斯卡娅女士的迷情剂。你想用它做什么?它带不来真正的爱情。”艾米丽搓了搓鼻子,几点雪花顺着她指尖落下来,“噢,在那之前,亲爱的罗茜、你拿这个又是做什么?复方汤剂?噢,罗茜,我想你不是那样的人吧。”

  她们的视线交错在一块儿,又分开了。

  罗莎绕着长发的发尾,它们穿过她的指间,落在她胸前,她别过头不去看艾米丽,又还是回过头看她,红霞漫上她被长发蔽住的耳尖,“……我、我只是想刺探一下敌情,没有别的意思,绝对!绝对!没有其他意思!”她拉了下长长的棕发,甩开头顶细密的雪花,“好、好啦,就、只是,只是有一点点羡慕你而已,只有一点点!然后、想看看你的生活……而已。”

  “呼——”艾米丽长出了口气,欢快地吹了个口哨。

  “嘿、那么,从今往后你都不用想这种事情啦,也不用羡慕了哟,”艾米丽紧紧地抱住她,“也完全——不用担心哦,因为从此以后我的生活将由你构成,我们将永不分离,死亡也无法分开我们。你相信我吗,罗莎?”

  “如果我也不相信你的话,那你不是太可怜了吗,所以啊——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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