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加]安大略湖与鸢尾

·娘塔注意

·昨天因为LO磨人小妖精不太愉悦的一口玻璃渣、慎入,但最后算开放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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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格丽特·威廉姆斯抱着她的白熊站在安大略湖的湖畔,清澈如璃的水波在尽头和碧蓝的天连成一线,加/拿/大姑娘扫开湖边冷风吹至泛蓝的烟紫色眼眸前的金棕色的微卷发,眸里泛蓝的色和澄蓝色的湖水交融成温软的情,她拉了拉头上红色的贝雷帽,任风将她被粉色蝴蝶结束住的两股微卷长发吹起。她走在安大略湖的湖畔,下午时分仍熠熠的天光让她想起她很久以前炙热爱过的法/国女人在阳光下泛着咖啡金的深棕色卷发,和她那双紫罗兰般的眼眸,那片瑰丽的紫色里满蕴的温柔和风韵让她难以自拔,但她早就不在法/兰/西那片干燥温暖、偶尔湿润的土地上修习法/国时尚和美学,那名成熟优雅的法/国女人也淡出她的生活。

  加/拿/大土地广袤,安大略省隔着安大略湖和美/国的纽/约州为邻,初春的天气在微冷的湖边冷风下泛着凉意,玛格丽特忽然怀念起几年前法/兰/西温暖的春季时、弗朗索瓦丝牵着她的手,漫步在盛放的鸢尾花田里,她在她鬓角别上瑰丽又琉璃般透彻的美丽的鸢尾,她们在那里情人一样拥抱、接吻,多情的法/兰/西女人像对待她以往的情人那样待她,她害羞地任她赖走甜蜜蜜的吻,小心地用柔软的心意裹在唇上亲吻弗朗索瓦丝深棕色的发丝、眼圈下淡淡的烟紫色眼影。

  “索娅…”娇小的姑娘把下巴埋在白熊柔软的绒毛里,戴着朵粉色的小花的北极熊在她怀里呜呜了几下又趋于沉寂,玛格丽特揉着白熊的带有温度的软顺的毛,烟紫的眸盈满水光,“我好想您、您什么时候来看我……”

  风扫过这片安静美妙的景区,来来往往的船只徘徊在泛着波澜的湛蓝湖水上,粼粼的波光映着初春温暖的天光,空气里似乎弥散着淡淡的鸢尾花香、和那个法/国女人身上长散着的混着胭脂香和法/国香水味的气息。玛格丽特眨眨眼、抬起头,不远处的湖边停驻着几位美丽的女人——西/班/牙女人棕色的发扎着发簪,缀在簪上的石榴花开得艳丽,火红的长裙像燃烧的热情,被石榴花束住的裙摆下翻出白色的浪,她挽了挽滑下的袖口和雪白的层层蕾丝,深翡的眼里是地中海那里温暖灿烂的阳光;长发散乱的高挑女人别扭地穿着鲜艳的玫瑰红色洋裙,银白的发和浅玫瑰红的眼都镀着温柔的春柔嫩的新绿焕发的光辉,她撇着嘴踏着紫红的过膝长靴,眸里泛上来的却又分明是些温存又略略感激的光芒。但那都不是玛格丽特失神的原因,加/拿/大姑娘安静地、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那位温柔笑着、眉眼里是成熟优雅和些疲倦的高贵法/兰/西女人。

  “索娅——!索瓦丝小姐!”她呼唤着她深深思念了许多年的人,那个多情的女人的紫罗兰色眼眸、至少有那么几瞬是装下了她的吧?玛格丽特揉着自己的脸,想让笑容更自然和温软。

  但弗朗索瓦丝和她的朋友匆匆从她身边走过,那双紫罗兰色的眸子只疑惑地在玛格丽特身上短暂地停留了片刻,就带着茫然与悲伤掠过了。玛格丽特僵在原地,她烟紫的眸子睁得大大的,忽而刮过卷过的冷风将她的贝雷帽和金棕色卷发吹得飞扬,她没有去追赶弗朗索瓦丝或是飞走的帽子,只是愣愣地望着扬起波澜的安大略湖,加/拿/大姑娘蹲下来,紧紧抱住的白熊被轻柔的放在柔软的草地上。她蓝紫色的裙子落在地上,湖边的土地柔软又潮湿,玛格丽特只想起她们的初次相遇,她天生安静又温软,柔柔又轻软的语调总几乎被藏匿在北大西洋掠过的西风、吹刮的南下的西北风里,人民放荡自由的法/国有人把她按在卫生间又脏又湿的墙壁上,想将生性温和、逆来顺受的加/拿/大姑娘据为己有,是弗朗索瓦丝和罗莎推开那个人,然后她被搂进那个温柔又安心的怀抱。后来索瓦丝带她回她广袤的祖国大地,她们牵着手漫步在安静晶莹的安大略湖湖畔,她们在潮湿柔软的草地上仰望加/拿/大春时清澈如璃的天空。

  她们还去过多雨的英/国、在多/佛/尔朝着英/吉/利海/峡听弗朗索瓦丝自豪地描述海峡对面、她美丽时尚的故乡;她们又去了爱/尔/兰,和那里的人们狂欢,眺望着北大西洋没有尽头的海平面——或许尽头相衔的是美/利/坚的缅/因/州、又或许是加/拿/大微冷的海湾;她们几乎走过了整个世界,在春季时她们赶上了法/兰/西最美的鸢尾花盛开的时节,弗朗索瓦丝摘下最娇艳的鸢尾别在她鬓角,她们又兜兜转转抵达这里、安大略湖的湖滨。

  玛格丽特记得她和弗朗索瓦丝手挽着手、甜蜜蜜地兜转过整个世界的每一个细节。

  该说她永远不会忘怀那个俘获她一辈子的情意、紧紧扼住她的心的女人,玛格丽特自认自己偏好安静与祥和、不像同母异父的妹妹艾米丽那样聒噪和疯狂毫无畏惧,但她仍愿意飞蛾扑火般渺小又固执地赖在弗朗索瓦丝身上。

  她抬起头时索瓦丝还没有走远,她正在周围徘徊着,玛格丽特可以嗅到她手上扑鼻的鸢尾香。

  “梅格、你在的,对不对?”弗朗索瓦丝优雅的声音颤抖着。

  加/拿/大姑娘迟疑着回应了她,但法/国女人蹬着黑金色的高跟、提着白色的鸢尾般散开的裙子快步走过来,梳着法/国结发型的深棕色发上的小皇冠晃了晃,她只看见那双紫罗兰色眼眸里蔓延的欣喜和伤感一齐充斥整片瑰丽的、许盛放着片紫罗兰花田的紫色。索瓦丝似乎茫然地在她跟前站着,目光在她身上打着转、也迟疑着四处张望着,玛格丽特意识到什么,她拉住她的手,对方愣愣又呆滞地扫向她握住的地方,紫罗兰色眸里什么逐渐氤氲、遮覆去她喜爱的色泽。玛格丽特沉默地牵着索瓦丝的手,女人细嫩柔滑的肌肤仍像她几年前感受到的那样,但她触及的温度已不是相似的温热、而是灼热滚烫的炙热,她明白了什么,松开拉住她手腕的手,抱着睡去的白熊跑去弗朗索瓦丝先前徘徊的地方。

  ——那是一块冰冷的石碑,碑前是香气扑鼻的盛放的鸢尾、碑上咖啡金色的铭文还留着法/国女人身上混着花香的胭脂香。

  玛格丽特明白了、她终于回想起了一切。

  金棕色卷发、面上总挂着无奈又温软的笑意,有着一双蒙着些烟云般烟紫色眼眸的加/拿/大姑娘早已葬身在安大略湖夏季上涨的湖水里,捧着她喜爱的鸢尾花束、抱着她豢养的白熊,带着温软的笑沉进了那片没有边际的黑暗和冰冷里。她看见了沉在湖底几百年的英/国战舰,死亡的生物无声地在此处经岁月腐朽和抹去,玛格丽特耳边充盈着安大略湖湖水波动的声响,她视线所及处是一片冰冷至极的、早就在寒流里冻结的冷彻的蓝,她抓住最后那瓣飘飞出掌心的鸢尾花瓣,慢慢陷入漫无的黑暗中就此永眠。

  她们在安大略湖的湖边走过一圈又一圈,乘着小船逐渐向南游去,美/国纽/约州现代化的景观一点点逼近,她们环顾着周围四合的层层叠叠的蓝、赞叹着湖水清澈如璃的模样,却忽视了不远处满布铅灰雨云的天。倾盆的雨冲起安大略湖的水位,坐在船沿的加拿大姑娘被海浪卷进长久的黑暗,索瓦丝趴在船沿带着哭腔呼唤她,但她只温软又绝望地笑着,用尽力气扒住船给索瓦丝的面颊印上吻,然后松开抓住她柔软小手的手、轻柔地到着歉,慢慢沉进了冰冷的蓝色。

  “梅格——、梅格……?”索瓦丝在她身后高叫着,高跟鞋踏在柔软的土地上足音嘹亮,玛格丽特回过头,烟紫的眸子对上那双终于不再失焦的紫罗兰眼眸,索瓦丝惊讶地看着靠着那方石碑慢慢坐下的加/拿/大姑娘、她和她怀中的白熊都透明得像氤氲的雾、朦胧于缥缈的天际,虚虚浮着。

  玛格丽特靠着她自己的墓碑,轻轻举起一朵盛放的、仍留着些未散尽的露水的鸢尾,温软又害羞地笑着,“索娅,能再给我别上一朵花吗?”

  而她的身影已经逐渐浅淡得散进了周围潮湿又阴冷的空气,索瓦丝紫罗兰色的眼眸里盈满水光,那些光在她眼眶里打着转儿,但成熟高贵的法/国女人只收起那些伤感和难过,唇边的笑优雅得体、她含着笑和泪接过那朵最娇艳的鸢尾,轻轻将它别在加/拿/大姑娘的鬓角,又凑上去耍流氓般赖了个甜蜜蜜的亲吻。玛格丽特安静地任她亲过她的面颊、唇角,那个温柔又炙热的吻最终落在她冰冷的唇上,平素害羞的姑娘安安静静,只是温软地吻着索瓦丝眼角的泪花,又理理她身上因奔跑而褶皱的披风和衣裙,轻轻柔柔地含着笑说着,“索娅、祝你幸福。”

  弗朗索瓦丝紫罗兰色的眼眸微微睁大,加/拿/大姑娘抚着鬓角娇艳的鸢尾,脸上是轻软的笑。

  “索娅、我当过你的新娘了吧?”索瓦丝抿着唇点头,玛格丽特满足地笑了起来,烟紫的眸里也满是释然,她想伸手拥住她,但加/拿/大姑娘自己都不大找得到自己了,她只好抵着她的额头,瑰丽的紫光交织着,“对,那样我就满足了。梅格曾经是索娅的恋人,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索娅,我早就该走啦、执念已经散尽了,我也留不下啦。”

  “所以,祝你幸福,波诺弗瓦小姐。”

  石碑上咖啡金色的铭文纠葛着金棕色,温润安静的加/拿/大姑娘已经随着拂过的冷风消失了,索瓦丝踉跄地跌跪下来,她放在她目前的鸢尾已经枯萎、干枯的浅紫色上沾着泛蓝的水珠,她回过头,安大略湖上腾起一道一人高、但温柔轻软的浪,法兰西女人终于克制不住眼角的泪。伊莎贝拉提着红色的裙子不知所措地看着,尤妮娅少有地安静下来,将自己先前脱换下的军装外套披在弗朗索瓦丝的背上,法国女人停下哭泣、有一下没一下地微微抽噎着;她们望向那片清澈如璃的天际,漂浮的云和卷刮的风似乎也是温柔的,带着枫糖浆甜腻的味道、和淡淡的鸢尾香气。

  十年后。

  知名时装设计师弗朗索瓦丝·波诺弗瓦在安大略湖畔的石碑前坐着,娇艳的鸢尾挂着新鲜的露水,她垂着眼,紫罗兰色的迷人的眼眸里只沉着水雾。她安静地坐在石碑前,直到肩膀被走来的艾米丽拍了一下,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但回头时还是愣了一下——金棕发的美/国女明星牵着的小孩有奶金色的波浪卷发,带有婴儿肥的脸上是羞涩和惧意,大半张脸埋在怀中白熊柔软的绒毛里,只露出烟紫色的眼眸,索瓦丝迟疑着伸手揉了揉小男孩蓬松柔软的头发,怕生的孩子却没有畏缩,只轻轻眨了眨浅金色的睫毛,偏头温软地笑着。

  “小姐您好,我是马修·威廉姆斯,请问怎么称呼?”

  男孩轻轻柔柔的声音柔软又温和,索瓦丝愣愣地看着他,许久后才笑了起来。

  “你好、小马修,初次见面,我是弗朗索瓦丝·波诺弗瓦,叫姐姐索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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