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之证】六
不知道这一章要打什么cp的tag。那就打张安和石冰，还有林方冷海吧。
有点把握不住一叶之秋的性格，因为我本来就不擅长写叶修。
我也不太会嘲讽什么的。
光明之证会出本。但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参什么展子。里面的小手冰凉和石不转都是结合了一些太太的人设和自己的一些私设。
这本的预计字数的话……离得还有点远。这一章开始立一些flag，埋一些伏笔，设一些悬念什么的。
今天作业少就来一发吧……字数不多……嗯。我是偷懒了多少天！
六.
太阳还未升起，所有的一切仍沐浴在灰黑的黑暗之中。无尽的黑暗中，隐匿着一切的危机，此时又正值深冬与一触即发、箭已在弦上的战争时期，呼啸的寒风中不知道隐藏着多少的杀机与暗箭。
窗棂之外是一片的白茫茫与凄凉，小手冰凉那冰冷的手指轻轻放在磨砂质感的玻璃上，似是发呆一般看向外面的凄迷，那双漂亮的眼睛自石不转认识她以来，第一次出现了迷茫。那双眼眸好像是一块碧绿中染着浅黄的毫无瑕疵的宝石，镶嵌在掠过白皙的还显稚嫩的脸庞上。小手冰凉抿紧了嘴唇，像是在忍耐些什么，她的自制力和心里的坚强程度还是要胜过同龄人一大截的，因而她很快就恢复常态，拉上白色的窗帘，低头吻了吻白色的十字架，金光弥漫在窗棂之上。年轻的牧师恢复了往常的冷静从容，从窗边走回来。
木质的小桌子上一盘虽然没有多精致但看上去十分可口的糕点被摆放得整整齐齐。房梁上的时钟的时针已滴答滴答朝着十与十一的中间走去了，他们的休息时间早就到了。可是他们却都破了自己长久以来雷打不动的规矩。石不转细细梳理着银色的长发，右手用筷子夹起一块糕点，在口中咀嚼着。小手冰凉则搬了一张板凳坐在火炉旁盯着窜起的已经有些暗淡与即将熄灭的火苗，提起胸前十字架，用白金的光芒护住手，将一块木柴端正地放在正中央。
这一夜沉寂得不像话。只有时钟转动发出的嘀嗒嘀嗒的声音，除此之外什么都听不到。好像有什么，把一切的声音都禁锢了一样。
屋里的小手冰凉抿一口热茶，又添一块木柴，眉头有些微微皱起，眼眸直直看向另一边窗帘——那后面没有什么白芒的雪与凄凉的斑驳血迹，而是一片的黑暗，黑暗的太过于透彻，好像是沾染了无数无法让人原谅的罪恶与邪恶一般。石不转的单片眼镜中闪过一道精芒，从桌子上的纸盒子里抽出一张面巾纸擦拭着嘴角和手，并用眼神示意经验还有些不足的小手冰凉少安毋躁。
分针奔着九个字去了。屋里的两个人没有丝毫的动容——除了小手冰凉在添柴火的时候打了个哈欠以外——，依旧是各干各的事，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外面那凌冽无比的杀气。若是真正顶尖的杀手，定是会隐蔽去自身的气息，可那些躲藏在外面，已经被无数罪恶的邪恶侵蚀，又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单纯执行命令的来者并不会在意这些，他们在意的只是，能够一击必杀完成命令的时机。
对此，石不转悄不可闻地叹口气，这位大陆四大战术大师之一的战术师，虽然对时机并没有索克萨尔身旁夜雨声烦那样敏感，但能够走到今天的地步，这点小小的事，还是办得到的。小手冰凉敏锐地捕捉到石不转的叹息，这段时间的接触让她也是对石不转有了一些了解，她明白时机到了，那张美丽的脸上忍不住勾勒出一个优雅的笑容。
木门被守护使者技能圣光打粗暴地撞开，木屑飘散着散落了一地。愈灵者眼神空洞迷茫地站在门外，提着手中不再散发着圣洁白金色光芒的十字架。他身上是一股令牧师天生感到厌恶的黑暗气息，而愈灵者本人，也是一位牧师，呼啸的牧师，从未更换过的牧师。他身后明显还有人，鬼迷神疑和韶光换同样眼神空洞无比地站在他身后，他们一人手里提着一个人。
借着小手冰凉在门口挂着的马灯，石不转能看到那是唐三打和一叶之秋，他们都昏迷着。霸图和嘉世斗争多年，石不转自是知道封神了的一叶之秋有多么难对付，如今一叶之秋却如此狼狈，而且身为对黑暗异常敏感和厌恶的牧师，石不转还感受到了一叶之秋和唐三打身上比愈灵者等人还要浓郁上不知道多少倍的黑暗气息。这样浓郁的黑暗，石不转除了在能量失控的虚空双鬼逢山鬼泣和鬼刻身上感受过以外，就再也没感受过了。
一道苍白的火焰落了下来，落在韶光换身上。如果给一个元素法师足够的时间和安全的空间，那无疑是一个极度危险与棘手的人物，两个牧师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是对手。见到这一神圣之火成功，小手冰凉又是马不停蹄地吟唱起来，十字架像钟摆一样摇摆着，这个吟唱的用时并不长，一道道白色光辉源源不断地流出，光辉在空气中震荡着发出音波，像是一句句动听的歌谣不断汇入三人的耳膜，空洞的眼神开始迷离起来，不一会就扑通三声连着倒在了地上。
牧师的催眠无疑是效力极强，若没有准备和在释放之前打断，就算是抗性再强的人都要倒下昏睡个三天三夜。石不转和小手冰凉看来人都被放倒，不约而同地走上前去。石不转把五个昏迷不醒的人拖进了屋子，而小手冰凉，迅速吟唱两个无冷却的治愈技能，将门修复，关上了门。
当她再回到屋子里的时候，石不转已经俯下身子查看那五人的情况了。小手冰凉也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人，果断地也俯下了身子。他们双目紧闭，脸上露出一股极其浓郁的死气，他们的呼吸和心跳都微乎其乎，面色也是发青，一叶之秋和唐三打甚至发黑，他们的脸上都显出挣扎的神色，除了那两个封神的人，其他人的挣扎都是没到一分钟就停下来了，面色安详却显出无比的空洞与毫无生机。这种极其不妙的情况让两个牧师面色都有些阴沉。
良久，石不转面色凝重的站起身，抚摸着手中逆光的十字星，吟唱出一串守护使者技能的咒语，明显显着圣洁与净化之力的无形光影流窜而出，最终在石不转的再三瞻酌下笼罩在了一叶之秋的身上。他看着开始恢复红润面色的一叶之秋，喃喃道：“如果这都不行，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随后就是一片的沉默。
他们看着时针走到了十一的位置，安静地坐在小凳子上，坐得端端正正地盯着一叶之秋。这位斗神的脸被红润的血气和乌青发黑的死气交替着占据着，但在石不转强大魔力的源源不断输送下，守护使者的净化技能在一叶之秋的身体里流转起来，一点一点净化去那层黑暗，并且治愈着挣扎时破碎的经脉。终于，在十一点零九分的时候，一叶之秋张开了眸子，面色有些苍白，但是神色激动，有一股怒火在那恢复了光彩的眼眸深处燃起。
看见虚弱的一叶之秋，石不转也是没在意之前的那些仇恨，吟唱着几个治愈术，瞬间就令一叶之秋恢复了状态。而小手冰凉端来一杯茶水，递给愤怒的一叶之秋，示意让他缓一缓慢慢说，又从一旁拿来板凳，给一叶之秋坐下。
“谢谢。”一叶之秋深呼吸几口，平复了一下情绪，虽然还是有几分抑制不下的怒气，但声音中已正常了许多。
“那可以说说都发生了什么吗？我们需要知道一些事情，否则还会有更多人变成这样，毕竟守护使者和牧师的数量有限。”见一叶之秋已经冷静了下来，石不转深知此时时间有多么紧迫，多知道一些线索就能对己方更有利。
“暗无天日你们认识吧？”一叶之秋的语气出乎意料的没有带着什么愤怒，而是问了一句似乎无关紧要的话，能听出里面淡淡的嘲讽，一如往昔的那个张狂的一叶之秋，招仇恨的一叶之秋。
“认识。”这一次开口的不是石不转，而是一旁对这里形势更明白的小手冰凉，看到一叶之秋并没有对她的突然插话有什么不满，她便继续说了下去，“昨天烟柔和林暗草惊前辈去暗杀的就是暗无天日和气冲云水，出于时间和我们不能损员的考虑，他们最终杀了的是气冲云水，不过暗无天日倒也是负了点伤。”她索性把所有兴欣的战绩几乎和盘托出，但出于这个一叶之秋随时有可能重新变成那副模样，她也隐瞒了一些东西。石不转赞许地微微点头，然后抬眼去看一叶之秋。
“嗯……那可有点可惜。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暗无天日了。”一叶之秋摊了摊手，刚要说什么眼神就开始有些空洞起来。小手冰凉和石不转都是心里咯噔一声。随后他们就看到一叶之秋大汗淋漓地又挣脱了那有些可怖的空洞，他有些无奈地笑着，说，“我的时间不多，等会我说的一定不能忘。”他的语气就好像在说早餐吃什么一样，带着无尽的漫不经心。一叶之秋站起来，在石不转耳边说了些什么，石不转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还没有等小手冰凉震惊平时波澜不惊的石不转竟有这样大的反应，就见一叶之秋很坚决地用却邪的柄狠狠砸了自己的脑袋，他瞬间瘫倒在了地上。石不转面色复杂地对一脸虽然还算平静，但透着不可思议的小手冰凉道，
“有些事情我以后会跟你讲的。至于他为什么这样做么？是因为斗神的骄傲绝不容忍自己被任何人所控制所指使。你也不用担心，只要暗无天日一死，他们就都会醒过来，放心好了。”
——
隔壁屋的动静那么大，兴欣村落熬夜的人也不止两个破了作息的牧师。海无量和冷暗雷在这个时间也没有睡。他们谁都睡不着。今天的那一场战斗，虽然并不凶险，但是却让他们嗅到了危机，一股非常浓烈的危机感与诡计。
屋子里是一片的黑暗。海无量裹着厚厚的被子，轻轻地转身去看隔壁床上的冷暗雷，对方也转过身，脸上是同样的疑惑之色。
于是海无量翻身下床，轻车熟路地点燃蜡烛，从床头取了一盏马灯，提在手上。冷暗雷也迅速从床上下来，两个人站在一起，手紧紧握着。气功师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屋子，那股极其浓郁的黑暗气息让他也没比牧师好受多少，而这，让海无量皱起的眉头纠结得都能拧成麻花了。冷暗雷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予一点安慰。
他们本来以为可以挺顺利的。却不料一个手持太刀的身影站在黑色的夜幕之中，浑身都是不断涌出的无尽黑暗、混沌。那个身影看上去是个女子，一头雪白的发丝垂到小脚，末尾是黑色的红色星星点点沾染上。她的眼睛看上去有几分诡异，右眼是空洞得什么都看不到，好像是一个不断旋转的黑色漩涡，一看就会卷入那漩涡中心，左眼还有着几分清明，确实没有丝毫的惧怕，有的只是无尽的坚强。她的衣服已经被从毛孔涌出的黑暗与混沌，除了头部所有的部分都被黑暗所包裹，看上去十分狰狞与恐怖。血红的太刀滴答滴答滴落着鲜血。
“——鬼刻？！”海无量惊呼出声。眼前这熟悉的女子竟是他刚刚初露头角的时候不断对战，从失败或成功中提取经验让自己更强的那个双修鬼剑士，鬼刻。海无量不是不知道鬼剑士会有能量失控的时候，但虚空和霸图关系不错，逢山鬼泣和鬼刻失控的时候会有石不转及时赶到挽救局面。而如今，鬼刻的能量失控，似乎不是被压制，而是被无尽放大了。
“无量……杀了我……然后……救……鬼泣……”鬼刻一下子就虚脱了似的，整个人瘫倒在地上，三千白丝垂地，一身黑暗所构造的战甲，而她还有着清明的左眼中竟是流出了泪水，这个自从被人们所知道来，就从来没有哭过，没有请求过别人的鬼剑士，如今，破了这个在人们心中的印象。
看到昔日好友如此难受，海无量也不忍心拒绝，可他却还有一些顾忌——万一，万一鬼刻死的时候，冷暗雷被黑暗所找上的话，怎么办？——似是看出了海无量的顾忌，冷暗雷轻轻搂住海无量，在他耳边轻轻地而又坚定地说道，
“没关系的，就算在黑暗里，我也还是你认识的那个冷暗雷。你没变，我就永远不会变。”